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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:柳俊龍、沈沖對戰冷冽(下) (1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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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朗聞言,不以為意的說:“不就是個女魔頭嗎?我就不信了,我們這麽多人,而且個個武藝高強,會對付不了她!”

倪虹彩翻了個白眼,站起身走到白朗跟前,不重不輕的在他腦門兒上拍打了一下。

“你還真傻啊!魅姬她是妖怪,是武藝高強就能對付的嗎?真是這樣,那倒簡單了。”

又看著柳俊龍他們說道:“大哥,二哥,三哥,這個人有點傻,麻煩你們多看著點兒他,別讓他傻不溜丟的跑出去跟魅姬拼命了。”

聞言,眾人忍不住的輕笑了笑。沈沖搖著手中的折扇“千機”,一派悠然自在的模樣。

面色溫潤,眼含笑意的說:“你就放心吧,我們會看好他的。保準讓他出不了錯。”

白朗一聽,一張俊臉馬上拉長了,瞪著眼睛,大聲反駁道:“哎,三哥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
“好像我經常出錯,給大家常惹麻煩似的?哪次有事,不是我沖在最前面的啊!”

“好啦。三哥說笑的呢,你還當真了。”岳文拍了拍白朗的肩膀,說道。

“哼!這是開玩笑嗎?簡直就是…哎,算了,我就大人大量,不與計較了。不過,虹彩,我真的不能和你一同去嗎?”

白朗氣呼呼的哼了一聲,對著倪虹彩問道。

只見倪虹彩搖了搖頭,沖著白朗呲牙一笑,“不能!不過,你肩上的任務也很艱巨哦!”

白朗一聽,立馬來了精神,頓覺眼睛一亮。帶著興奮和期待的問道:“是嗎?什麽任務?那麽艱巨。”

倪虹彩拍著白朗的肩膀,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。

“小白朗啊,清風寨這一百來號兄弟的性命可就落在你和大哥他們的身上了,作為清風寨的四當家,你可要保護好兄弟們哪!”

白朗聞言,一頭黑線,一把拍開了倪虹彩搭在他在肩膀上的手,鄙夷的“嘁”了一聲,轉身坐到了位子上,端起茶杯喝起茶來了。

這時,北堂俊擡眸,註視著倪虹彩,說道:“要不然你把鳴鳳琴來去,也好防身。”

倪虹彩走到北堂俊身邊,握了握他的手,“不用了,還是你留著吧。”

“有鳴鳳琴在你身邊,我離開也能放心些。再說,我有這個,所以,你們都不用擔心。”

說著,伸出了右手手腕,將腕上的綠盈露了出來。

北堂默拿起倪虹彩的右手看了看,有些不明所以

“這不就是個翡翠鐲子嗎?哪有二哥的鳴鳳琴來得厲害?”

“娘子,依我看,你還是帶上鳴鳳琴吧。聽說鬼煞門冷冽狠得很,萬一…”

倪虹彩聞言,擡手捏了捏北堂默白皙俊俏的臉蛋兒。

“你怎麽也這麽啰嗦了?我是去求親的,只需帶著真心誠意即可。還有啊,誰說這是翡翠鐲子了?”

舉起右手,搖晃了兩下,說道。

北堂默眨了眨眼睛,有些茫然,“難道這不是翡翠鐲子?”

聞言,大家也好奇地圍了過來,紛紛掰著倪虹彩的右手,仔細地瞧她腕上的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翡翠的鐲子。

看了半天,柳俊龍也不確定的說道:“莫非這是什麽機關暗器?”

白朗撇了撇嘴,不讚同的說道:“不會吧。看起來這麽簡單,怎麽可能會是什麽機關暗器?”

司徒亮再仔細端詳了一番,搖了搖頭,明顯不讚同白朗的話。

“正是因為是機關暗器,所以才越簡單越好,才好掩人耳目,出其不意。”

岳文點了點頭,“司徒將軍說得極是。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
李寧是最沈默的一個,這時,他卻忽然開口說道:“我怎麽越看越覺得這像是一條蛇呢?…”

白朗聞言,瞪大了眼睛,顯然被李寧的話震驚到了。

“蛇?二哥,你說什麽笑呢?虹彩腦子又沒病,怎麽會把一條蛇帶在身上!”

北堂默聽罷,臉色也白了白,也是被李寧的話給嚇到了。“白朗哥哥說的對,娘子怎麽會帶條蛇在身上。是吧,娘子?”

北堂默一臉期待的看著倪虹彩,希望她能證實自己的說法,告訴他她手腕上的只是一只普通的手鐲。

卻見倪虹彩唇角一勾,啟唇說道:“二哥還真是好眼力。”隨即,擡手一揮,篤定的一聲喊道:“綠盈!”

只見一道綠色光芒從倪虹彩的手腕上飛射而出。

“咻”地一下,綠光在地上盤旋而起,待綠光消退,一條綠色大蛇昂首挺胸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。

見狀,北堂默嚇得是一臉蒼白,“蛇、蛇、蛇…”一句話還沒有說完,白眼一翻,就昏了過去。

白朗張大嘴巴,一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綠色的龐然大物。這個…這個真的就是虹彩手腕上的那個“翡翠鐲子”?

岳文亦是一頭冷汗的看著這個體積碩大的綠色生物。

與其說它是蛇,還不如說是“龍”,哪有這麽龐大的蛇啊?真不知道虹彩是從哪兒弄來的,看著都讓人瘆得慌!

柳俊龍、李寧、沈沖、北堂俊等,見狀,亦是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
這麽大的一條蛇,要是不害怕,那才真的不是人,而是神了。

就算他們是仙體之身,可現在他們卻都是肉體凡胎的普通人啊!

所以,看到如此巨大的“怪蛇”,一時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。

反觀司徒亮,他卻是雙目熠熠生輝地盯著綠盈,眼都不眨一下,反而還一臉興奮的模樣。

忽的一擡手,破陽刀“嗖”地就到了他的手中。

只見他舉著大刀,滿是激動的大聲說道:“大蛇,我們決鬥吧!”

倪虹彩等人聞言,當即一頭黑線。這都什麽時候了,司徒亮這又是鬧的哪出?

127.愛心老婆餅,鬼煞門刁難

倪虹彩與紫妖到了千裏之外的鬼煞門,卻哪知,鬼煞門的弟子一聽,是倪虹彩到訪,紛紛便說門主不在,不便待客。

可當問到鬼煞門主何時歸來時,鬼煞門弟子卻是閃爍其辭,說法不一。可見,那鬼煞門主冷冽根本就是在鬼煞門的嘛!

倪虹彩氣得是咬牙,跺腳。到這兒都十天了,連冷冽那廝的影子都見著!

千裏迢迢的,也不知道清風寨怎麽樣了?再這麽耗下去,保不齊被魅姬和杜蓮依她們鉆了空子!

不行!得想個辦法,不能再這麽幹等著了。

看著倪虹彩滿是著急的模樣,紫妖搖了搖頭,這冷冽也是個要強的人,恐怕這次是沒那麽容易了。

不過,他相信倪虹彩。因為,倪虹彩註定了是冷冽命中的克星。

“娘子,你也不要太著急了。越是著急,反而越是想不到辦法。”紫妖上前,一臉柔情的安慰道。

倪虹彩點了點頭,仍眉頭緊鎖。

“不是我要著急,只是一想到魅姬就在無望山上,我就提心吊膽!他們雖然武藝高強,但哪裏是那魅姬的對手。”

紫妖聞言,亦是一臉擔憂,“那娘子,你有什麽辦法,能讓冷冽盡快的隨我們一同回去呢?”

倪虹彩一手環胸,一手托著下巴,秀眉微蹙,一副沈思狀,略作思考了一會兒。

看著紫妖說道:“妖兒,你保留著一千年前的記憶,那你知道冷冽他有什麽嗜好和喜歡什麽嗎?”

聞言,紫妖也思索了起來,片刻之後,“嗯,我記得那時候,冷冽非常喜愛娘子你做的桂花餅。每次娘子做的時候,冷冽他都會吃上好幾塊呢。”

倪虹彩聞言,喃喃的應了句:“是嗎?”不知道那個桂花餅和桂花糕是不是一回事呢?哎呀!管它呢,先做出來看看再說。

於是,倪虹彩和紫妖就近找了一間酒樓,借了廚房,開始做起桂花餅來。

“妖兒,你嘗嘗看,味道怎麽樣。”廚房裏,倪虹彩拿起一塊剛做好的桂花餅,遞到紫妖跟前,眼含笑意的說道。

紫妖張開嘴咬了一口,滿臉幸福地點了點頭,“嗯,很是好吃呢。”

“真的嗎?”倪虹彩也咬了一口,“嗯,味道還真是不錯呢。不過,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冷冽的口味。”

說著,撇了撇嘴,像冷冽那麽冷傲的一個人,應該是很挑剔的吧?

然而,紫妖卻並沒有註意到倪虹彩後面說了什麽,他只是驚訝於倪虹彩吃的那塊糕點是他之前咬過的~

難道…這就是傳說中的間接式接吻?

想到這裏,紫妖忽地一張俊顏緋紅,楞楞地傻笑著。

看著紫妖傻笑的模樣,倪虹彩一臉莫名,舉起手在紫妖的眼前晃了晃,“嘿,回神了。你這是怎麽啦?”

聞言,紫妖這才回過了神來。羞赧低著頭,慌慌張張地說道:“沒,沒怎麽啊~啊,娘子,我們快點給冷冽送桂花餅去吧!涼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說罷,紫妖端起那盤桂花餅徑自走了出去。

“哎~”倪虹彩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紫妖的背影,莫名其妙,無奈的搖了搖頭,這個紫妖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奇怪?隨即,便跟了上去。

端著桂花餅又來到了鬼煞門的大門口,守門的弟子仍然是不讓倪虹彩他們進去。這下可把倪虹彩惹毛了。

只見倪虹彩瞪著眼睛,一臉兇巴巴的大聲吼道:“你算哪根蔥啊?敢攔本姑奶奶的路?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!”

那守門弟子也不示弱,拉長脖子,提高嗓門大聲說道:“門主說了,誰要是膽敢擅自放了叫倪虹彩的女人進去,門規處置!”

“你!”太豈有此理了!冷冽閉門不見也就算了,連個看門兒的小廝都敢這般吼她,讓她以後還怎麽在鬼煞門的弟子面前樹威啊!

剛想上前給那個大嗓門兒的弟子一點教訓,卻被紫妖一把攔住。倪虹彩一臉不悅的看著他,“你攔著我做什麽?”

紫妖搖搖頭,解釋道:“娘子,這裏總歸是鬼煞門的地盤。倘若對鬼煞門的弟子動了手,那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。”

“那怎麽辦啊?那個該死的冷冽又閉門不見,又不能打進去,那你說,該怎麽做?”倪虹彩皺著眉頭,一臉苦兮兮的。

紫妖卻是唇角一勾,沖著倪虹彩眨了一眨眼睛,神秘兮兮的說道:“為夫自有妙計。”

黑夜降臨。有道是,夜黑風高,正是翻墻爬院時…咳咳,呃,這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啦。

一身夜行衣,用黑布蒙面的倪虹彩,擡頭望了望鬼煞門那差不多有十丈高的圍墻,眉頭似是擰得更緊了。

一手指著那高高的圍墻,一邊苦著一張臉對紫妖說:“還以為你當真有什麽妙計呢,原來就是翻墻啊?”

紫妖也望了眼那高高的圍墻,卻是一臉篤定地說道:“正是。雖然翻墻入室是有點‘雞鳴狗盜’之嫌,不過,也是見到冷冽最快的方法。”

倪虹彩聞言,一臉無奈。又擡起頭看了看,“這麽高,怎麽進去啊?”

“這有何難。”紫妖話音未落,已然帶著倪虹彩飛身進到了鬼煞門內的宅院之中。

“哇!妖兒,你好厲害啊!”倪虹彩一臉欣喜,但很快的又茫然了。“沒想到這裏面這麽大。那我們怎麽知道冷冽在哪間屋子啊?”

紫妖看了眼懷裏的倪虹彩,一臉盡是柔情的笑意。隨即,右手一伸,憑空的,右手掌心之中多出了一顆閃著紫色光芒的珠子。

“這是‘尋靈珠’,我們每人各自都有一顆。它可以指引你找到冷冽的。接下來,就你自己一個人去找了。”

倪虹彩接過紫妖遞過來的“尋靈珠”,一臉驚奇的說道:“哇,這麽神奇的東西。可是,為什麽我沒有這個?”

紫妖聞言,微微一笑,“因為這是一千年前,你為了方便找到我們,所以才給我們的。”

“而俊龍他們各自的尋靈珠,也隨著他們輪回轉世,而嵌留在了他們的體內。”

“只要尋靈珠還在他們體內,不論多久,你都可以找得到他們。”

聽罷紫妖之言,倪虹彩才了然的點了點頭。

“這麽說,從我一開始遇到小文文,然後跟著他回了清風寨,這些早都已經命中註定的,而非偶然?”

紫妖聞言,並未作答。只是他那唇邊的淺笑,卻是不言而喻。

看了看前方,紫妖說道:“娘子,你快去找冷冽吧。”

“你與魅姬決戰的日子就在這兩日了,聚齊十夫,也好解開封住你法力的封印。而找回冷冽,卻是這場決戰的關鍵!”

“嗯,我知道。你在這裏等著我回來。”倪虹彩點點頭,對紫妖說道。隨即,便由尋靈珠指引著,朝著前方去找冷冽了。

紫妖看著倪虹彩漸漸走遠的背影,不禁嘆了一口氣。

娘子啊,冷冽就是與你賭著那口氣。只要你拿出誠心誠意來,他也緩過來了。

俗話說得好,一日夫妻百日恩。

冷冽他就是不服你當年用計算計了他,只要你拿出耐心來哄哄他,他也就不再任性,隨你回來了。

128.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

由仙靈珠指引著,倪虹彩一路向前的走著。忽然,在一處拐角的地方,仙靈珠忽明忽暗的閃爍了起來。

見狀,倪虹彩一臉茫然,摸不著頭腦,“嘿,這是什麽意思啊?”

擡頭四處張望了一下,這大晚上的,鬼煞門裏到處漆黑一片。

真不知道這冷冽是為了節省燈油錢呢,還是因為他性格陰暗,所以才不點燈?

不過,還好,今晚的月光夠明夠亮,手裏捧著的仙靈珠也足夠當手電筒用的了。

只是,這會兒它忽明忽暗的一閃一閃是個什麽意思?

忽的,倪虹彩瞪大了眼睛,似是明白了什麽。隨即,她便把手舉了起來。

果然,當倪虹彩把仙靈珠舉向左方的時候,仙靈珠更加快速地閃爍了起來,而當把仙靈珠舉到右邊的方向時,明顯的,仙靈珠暗下來了不少。

於是,倪虹彩篤定地點了點頭,“嗯,就是這邊了。”喃喃地說了一句,隨即,便向左邊走去。

經過了一條彎彎繞的長廊,倪虹彩在一間房前停了下來。只見皺著眉頭,一副愁大苦深的模樣。

“真是的,沒事兒把宅子建這麽大幹嘛?顯示自己有錢了不起啊!”

而房內,坐等倪虹彩老半天的冷冽,在聽到她的抱怨的時候,明顯的,臉色暗了暗。

冷哼一聲:“哼,才這麽點兒路,就叫苦連天,還說什麽要拿出十足十的真心誠意來?”

要知道,為了等倪虹彩這“十足十”的誠意,他才故意刁難了倪虹彩。

跟守門的鬼煞門弟子說,無論姓倪名虹彩的女子說盡了什麽好話,都不能讓她進了鬼煞門大門,否則,一律門規處置。

本來他的住處並不是在這院中最東頭。

可是,為了刁難倪虹彩,白天的時候,他連忙下令,命人把他的房間從鬼煞門最大氣、最醒目,也是最好找的“冽焰”,硬是搬到了這最偏僻的東苑。

冷冽想想就覺得心裏憋屈,為了考驗倪虹彩是不是帶著十足十的真心誠意來的,容易嗎?她倒好,反而還先抱怨起來了。

哼,該死的女人!一千年前就欺騙我,現在還這般抱怨,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。

是的,正如紫妖所說,冷冽的確是借助魔焰的力量恢覆了一千年前的記憶。

從而也恢覆了他往日魔君的威風霸氣和冷傲、孤僻,以及身為魔君該有的一身法力。

之所以說倪虹彩收服魅姬,冷冽必不可少,除了冷冽與魅姬一樣,同屬魔性,所謂“相生相克”之外,還有,也就是最為重要的一點,那就是魔焰。

魔焰乃冷冽一萬年前,以自身精血和一千年的修為所鑄。所以,魔焰擁有喚醒冷冽本尊魔君的力量。

而再次蘇醒後的魔君冷冽,是正是邪,這就要看倪虹彩是否真心願意接受他為夫了。

房內的冷冽,端正的坐在床沿上,面無表情,雙目深邃,一副冷然的模樣註視著房門的方向,等待倪虹彩敲門的聲響。

而門外的倪虹彩,亦是一臉的糾結。是敲呢,還是敲呢?把門敲開之後,說些什麽好呢?和他又不熟。

哎呀,這可是個難題!關鍵是,這大半夜的,她卻在他家房門口,她又該如何解釋呢?真是傷腦筋。

就在倪虹彩在糾結,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吱嘎一聲,房門開了,隨即,便出現了冷冽的那張冷傲、不可一世的臉。

見狀,倪虹彩忽的被嚇了一跳。要知道,就算冷冽不是什麽魔君轉世,他也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,鬼煞門的門主。

而她呢?雖然是恢覆了不少法力,但她也因為使用不熟練,常常導致法力時靈時不靈的。

所以,陡然間,這麽大一號殺手組織的頭目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,她一弱小女子,能不害怕嗎?

“哼!”冷冽一臉漠然的從倪虹彩身邊擦肩而過,幾乎是對倪虹彩視而不見的模樣。

“哎~”倪虹彩看著板著個臉的冷冽,一臉的莫名其妙。她好像是才見到他的吧?怎麽就像老早就得罪他一樣的樣子呢?

冷冽走到一邊,冷著一張臉的斜睨了倪虹彩一眼。可不就是你得罪我了嗎,一千年前你就得罪我了。

“嗯嗯,這個…”倪虹彩就算再害怕,再不情願,也得開口給人家冷面閻王打招呼啊!

要知道,那女魔王魅姬可就在無望山上呢。

柳俊龍他們的生死可都是系在她身上的,她再別扭下去,恐怕無望山上所有人就該一命嗚呼了。

倪虹彩再次鼓足勇氣,對冷冽說道:“冷門主,既然你已經恢覆了一千年前的記憶,那麽,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,想必你也是心知肚明了。”

“所以呢?”冷冽聞言,微微側了一下身,睨了一下倪虹彩,道。

倪虹彩抿了一下嘴,見冷冽並沒有動怒的跡象,於是接著說道:“有道是‘天下興亡匹夫有責’,更何況是關乎天下蒼生的大事。”

“如今魔王魅姬再次出世,所以,冷門主更應該站出來,以身作則,除妖為道,以保天下蒼生安危啊!”

“嗯,站出來,做炮灰,是嗎?”冷冽負手而立,點點頭,一副了然的說道。

倪虹彩聞言,一頭黑線。吸了一口氣,平覆了一下想要暴走的沖動。

才開口說道:“不是的。只有並肩作戰,沒有誰把誰當作炮灰一說。”

“哦?”冷冽一臉驚訝的表情,好像是在說“原來是我理解錯了”的模樣。

轉身看著倪虹彩,劍眉一挑,“那是誰與誰並肩作戰,除魔為道呢?”

“當然是我們了!還有俊龍他們。”倪虹彩聞言,不假思索的說道。隨即,便看到了冷冽的臉色黑了兩分。

倪虹彩上前一步,離冷冽更近了一分。望著他,一臉誠摯的說道:“盡管我不知道一千年前的地母蘢靈是怎麽想的。”

“但是,我可以很明確,也很真誠的告訴你,只要你願意,只要你不嫌棄,我願意用我的一生來陪伴你、守候你、呵護你…”

冷冽聞言,看著倪虹彩一臉真誠的模樣,冰冷的臉上卻也多了一絲動容。嘴角抽了抽,不禁說道:“還有呢?”

“啊?”倪虹彩莫名,該說的都說了啊,還能有什麽?

看到冷冽好不容易才有絲松懈的冰山臉忽的又黑了下來,倪虹彩眼睛一瞪,嘴一張,才醒悟了過來。

隨即,抿了抿嘴,咽了咽口水,才道:“我知道你是在顧慮什麽。”

“你是不是在想,我也和當年的蘢靈一樣,眼下正是需要你的時候,所以,就來向你獻殷勤,對你百般討好?”

“難道不是嗎?”冷冽一臉冷漠,聲音冷冷地說道。

倪虹彩聞言,搖了搖頭,“是,沒錯。我是希望你能夠與我回無望山,共同對付魔王魅姬。”

“因為,這關系著天下蒼生的安危,容不得半點馬虎。如果你能與我一同將魅姬收服,那是再好不過。只是…”

倪虹彩頓了一下,看了看冷冽黑如鍋底的臉色,接著道:“只是,我更希望和你能有更多在一起的時間,這樣,你也好了解一下我。”

“你也是清楚的,我有很多位相公。他們每一個都很優秀,他們不嫌棄一無是處的我,願意和我一起。”

“所以,不論是富是窮,也不管是生是死,他們都已經是我生命裏的一部分。因此,我是萬不會棄他們而不顧的。”

“一千年前,地母蘢靈用其自身優勢,以激將法與你打賭,讓你口服心不服的嫁給她為夫。”

“今日,我,倪虹彩,在此誠懇地征求你的意見…”

“冷冽,你願意嫁給倪虹彩,做我的夫君,一輩子無論貧窮還是富貴,不管健康或是疾病,都會對我倪虹彩不離不棄嗎?”

聞言,冷冽臉上雖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,卻也有些情緒激動,鼓動了兩下喉結,隨即,一把把倪虹彩緊緊地抱在了懷裏。

下巴抵在倪虹彩的肩窩處,蹭了蹭,過了好一會兒,才用有些沙啞地嗓音說道:“我願意,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。”

聞言,倪虹彩也是喜極而泣,雙手緊緊地回抱著身體有些僵硬的冷冽。哭笑著說道:“太好了,冽兒,我們一起回家。”

聞言,冷冽心裏為之一怔,隨即,更用力地抱緊了倪虹彩。

129.夫人的新相公

經過一番折騰,倪虹彩的一番真心實意的話,總算是打動了外表看起來是冷傲如霜的鬼煞門主冷冽。

隨即,再待了兩日後,把鬼煞門中事宜安排妥當,便與倪虹彩、紫妖二人回到了清風寨。

離開清風寨已是數日之久,倪虹彩心裏最擔心的莫過於柳俊龍他們的安慰了。要知道,魅姬那個女魔頭可是在無望山上呢!

看著倪虹彩那一臉的憂心之色,紫妖輕輕地拍了拍倪虹彩的手。

安慰道:“放心吧,他們不會有事的。馬上就要到了,要是讓他們看到你這副模樣,說不定還以為我沒有照顧好你呢。”

“哼!”冷冽瞥了一眼倪虹彩,冷哼一聲,“他們不會以為是你沒有照顧好她,多半都會認定是我這個殺人如麻的鬼煞門主欺負了她。”

聞言,倪虹彩和紫妖皆是忍不住的輕笑一聲。

紫妖說道:“冷門主,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,所以,你也不要老把自己或者是我們當作外人。”

“我也知道一下子很難適應,但是,只要用心接受,很快就會習慣的。”

聽了紫妖的話,倪虹彩眨巴了兩下眼睛,看著冷冽。

有些遲疑地說:“冷冽,難道…難道你還沒有做好成為我的相公,和大家一起生活的準備嗎?”

冷冽聞言,面色一僵,但是很快恢覆了如常。對於倪虹彩的話,卻是聞之不答,默默地轉頭,看向了馬車窗外。

紫妖見他如此,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。

不論是一千年前的魔君冷冽,還是如今的鬼煞門主冷冽,驕傲如他,恐怕是心裏很難拐過與人共侍一妻的這個彎兒來。

再看向倪虹彩,紫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,怎麽看,自家的妻主都是最好的。

別說與他人共侍一妻,就是為她死,為她灰飛煙滅,他都心甘情願。

這麽好的一個妻主,紫妖心裏在想,冷冽總會發現娘子的好,而離不開她的。

看到冷冽漠然的把頭轉向了馬車窗外,倪虹彩撇了撇嘴,不禁心裏一陣失落。難道自己還不夠誠意嗎?

在鬼煞門還好好的,怎麽才這麽會兒工夫,又變回以前的那般冷漠了?還是因為他姓冷,所以才這麽冷漠?

馬車不停地跑得飛快,很快的,便到了無望山山腳下。由於上山的小路陡峭,馬車上不去,所以,只得下車,徒步而行。

擡頭望了眼那高高長長的山路,乍一看,還真有“山路十八彎”的氣勢。

只是,這麽陡峭的山路,光是看著腿腳都軟了,還怎麽上山啊?

冷冽冷冷地看了眼倪虹彩那沒出息的模樣。

鄙夷的冷哼了一聲後,還是走到倪虹彩的跟前,伸手攬著倪虹彩的腰,一提內力,施展輕功,朝著無望山上清風寨飛馳而去。

紫妖見狀,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。

本來他打算將倪虹彩帶著回清風寨的,哪想到,還沒有等他開口,冷冽居然先動作了。

看來,冷冽也是面冷心熱,嘴上雖然不說,但心裏還是在乎倪虹彩的。

只聽耳邊的風聲是“嗖嗖嗖”的,眼睛看到的一切景物都是模糊地一閃而過。

由此可見,冷冽的速度之快,以至於,眨眼工夫便到了清風寨。

兩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正在打掃聚義堂和聚義堂前的院子。

突然聽到一陣衣袂翻飛的聲響,便擡頭向聲響的來源看去。

一看到冷冽那一身寒氣逼人的氣場,不禁楞了一下,再看到倪虹彩的時候,不由地露出了一陣欣喜之色。

兩名女子連忙迎了上去,向倪虹彩行了一個禮。

其中一個女子趕緊的說道:“太好了,夫人,你總算是回來了!你再不回來,估計四當家的就要下山去尋你了。”

“槐花,你快去告訴大當家他們夫人回來了。我去準備熱水,夫人好沐浴,洗洗風塵。”

說話的女子叫翠蘭,和名為槐花的女子都是清風寨裏某兩個弟兄的妻子。

槐花依著翠蘭的話,前去後院告知柳俊龍他們,倪虹彩回來了的事,正當翠蘭轉身就要去柴房的時候,卻被倪虹彩給叫住了。

翠蘭回過頭來,有些不解的看著倪虹彩,“夫人,你還有什麽吩咐嗎?”

倪虹彩聞言,看了看一旁依然一副冷冰冰模樣的冷冽,才道:“翠蘭,麻煩你多準備一些熱水,不僅我要沐浴,還有他和紫妖呢。”

翠蘭聞言,了然的點了點頭。

笑道:“這就是夫人的新相公吧?哎呀,生得可真是英俊!和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呢。那好,我這就去燒水了。”

說罷,轉身就走開了。

再看冷冽,只見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瞪著倪虹彩。倪虹彩見狀,不禁一個冷顫。

怯怯地說道:“她那麽說不是我教她的啊!再說了,我也不知道她會那麽說啊。要知道的話,打死我,我也不和她說話了。”

倪虹彩卻在心裏埋怨道,該死的翠蘭,好端端的,提什麽“新相公”啊!還“郎才女貌”?沒看到他是一個冷面閻王啊!

冷冽看著倪虹彩那一臉“欲哭無淚”的表情,走到她的跟前,覷到了她的面前,幾乎是鼻挨鼻的零距離。

板著個臉,聲音冷冷地說:“怎麽?你很害怕我?”

倪虹彩聞言,苦皺著的一張臉,瞬間舒展開來,連忙搖頭擺手,“嘿嘿”一聲。

笑道:“沒有,沒有,你是我相公,我怎麽會怕你呢?你就別多想了哈。看你,眉頭皺的,多難看哪。”

說著,還伸手為冷冽舒了舒緊皺著的眉頭。

由於倪虹彩突然的觸碰,冷冽瞬間直覺得渾身都僵硬了。幾秒過後,才尷尬的挪開了臉,把頭和身子轉向了一邊。

倪虹彩眨眨眼睛,看著冷冽那千年不變的冰霜臉上,居然泛起了一陣可疑的紅暈,心下當即覺得奇怪。

心想,冷冽這個冰山男,也有害羞、不好意思的時候?

“嘩嘩嘩——”傳來一陣衣袂翻飛的聲響。循聲望去,竟是紫妖。

看著紫妖身形如鶴,姿態悠閑,翩翩落地,倪虹彩才走到紫妖旁邊,說道:“怎麽這麽久啊?該不會是迷路了吧?”

“咳咳~”聞言,紫妖不禁一陣掩飾的咳嗽。

要不是為了讓你與冷冽多單獨相處,增進一下感情,他至於躲在一旁的樹上,怕打擾到你們,而憋著不敢現身嗎?

“嗯,這…啊哈,是這樣的,因為看著山間景色宜人,所以難免駐足,多欣賞了一下風景。”紫妖訕訕一笑,點了點頭,說道。

倪虹彩卻是看著紫妖,半信半疑,“是嗎?”

紫妖剛要開口說什麽,就聽到傳來了一個欣喜的聲音:“娘子!”隨即,只見北堂默一臉激動地奔跑了過來。

一下子猛地撲進了倪虹彩的懷裏,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。

有些喜極而泣地說道:“娘子,這麽多天了,你總算是回來了。我還以為娘子真像白朗哥哥說的那樣,不要我們了,只和冷冽哥哥在一起了呢。”

倪虹彩聞言,當即是一頭黑線。咬了咬牙,眉頭一展,嘴角一提。

看著北堂默,瞇著眼睛笑道:“小默默,你告訴娘子,你白朗哥哥,他還說了些什麽呀?”

北堂默聞言,也看著倪虹彩,一張俊美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,宣示著此刻的他是有多幸福、多開心。

乖巧地點了點頭,“嗯”了一聲,說:“白朗哥哥還說娘子最花心了,相公娶了一個又一個…”

“北堂默!”白朗實在是忍不下去了。這個北堂默能不能長點兒心眼兒啊?

真不知道他是真笨,還是為了討好倪虹彩才這般出賣他的。

早知道他什麽都告訴倪虹彩,他才不會什麽話都給他說呢!這純粹就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嘛!

總之,這下自己在虹彩面前的形象全給北堂默這小子毀了。

倪虹彩黑著一張臉,憤憤地瞪著白朗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怎麽?你敢做,還怕人說了?你給我站著,看我怎麽教訓你!”

說罷,便朝白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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